目送墨天痕与薛梦颖远去,晏世缘卸下身上黑衣换回原本装扮,运起疾风身法,飞速赶回正气坛。
正气坛副坛主府邸,晏世缘一路风行而至走进大门。
宇文家家丁见是坛主,纷纷行礼。
晏世缘免过众人礼数,问他们道:“你们少爷最近可有常去的地方?”
一名家丁思索一阵,答道:“少爷出门从不让我们跟随,具体去哪我们也不大清楚,不过昨日少爷倒是在家门口的那家酒楼往返了两趟。”
“两趟?”
“是,少爷先回来一趟,过了片刻胡伯急急忙忙的出门,随后少爷也急急忙忙进那家酒楼去了。”
晏世缘听罢又问道:“胡伯现在何处?”
“老爷出事后,就一直在老爷房中照看老爷。”
坛主寝室中,宇文正仰躺榻上,面皮涨紫,不省人事,一旁一名郎中打扮的中年男子正为他把脉,胡伯则在不远处焦急的看着。
这时,门口阵风掠过,一道白衣人影翛然飘临榻旁开口问道:“陈大夫,宇文情况如何?”
中年郎中收回搭脉之手,面色沉重道:“非是中毒,而是中蛊。”
“蛊?”晏世缘眼神一利,脑中飘过“南疆!”一词,口中却问:“你可识得是何种蛊毒?”
“南疆之蛊,形态万千,种类繁多,盖因饲主不同,蛊苗不同,育方不同,故而分支极为庞杂,我在军中接触蛊毒多年,亦不能识得全部。”
晏世缘面色一凝,沉声道:“可有法救治?”
陈郎中道:“解蛊当需种蛊人,只是这下蛊人似乎道行不深,使用的并非烈性蛊虫,且效用似曾相识,我想只要找到其培育方法或是培育器皿,我便能配药杀死蛊虫。只是……依经验推断,此蛊三日左右当会发作,我虽有法子将发作时日延长至七日,但要在茫茫清洛找出下蛊人,何其之难?况且那人说不定已经远遁……”
晏世缘止住他话头:“不必担心,我必会全力追查,你且尽力延长蛊毒发作时日,其他事情我来处理。”
陈郎中应允道:“好,属下这就去配药。”
军医刚走,胡伯便面带悲怆,跪倒在晏世缘面前,浊目含泪道:“坛主,老奴才出门这一会,老爷便遭这种罪,还请坛主看在昔日与老爷的同袍情分上,一定要救救我家老爷!”
言语中满是自责,看的晏世缘也是心生感动。
晏世缘扶起老人,好言安慰道:“胡伯莫要担心,宇文与我过命交情,我绝不会袖手。”
随后便问道:“胡伯,你今日出门所为何事,遇上何人,又遭遇何事?且细细与我道来。”
胡伯便边抹眼泪边道:“下午刑检院将一份卷宗送与老爷,老爷看完大发雷霆,正好老奴经过书房,便把我唤去找薛家小姐,只可惜老奴半途遇上李家公子,又抽筋倒地坐了半响,这才耽搁了时候,若是老奴能及时回来……老爷……老爷也……”说到半途,胡伯已是声泪俱下,忍不住抽泣起来。
晏世缘心知胡伯在宇文家多年,早已把宇文正当成自己儿子,宇文正亦对他敬若长辈,此时宇文正遭逢大难,老人自责不已,他看了也是大为感动,又怕老人家伤心坏了身体,忙安慰道:“胡伯莫要伤心,宇文与我在战场上历经生死亦能平安归来,凶残烈蛊亦见过无数次,这次定能逢凶化吉。”
随即转移话题道:“刑检院送来的卷宗,还在吗?”
老人见他保证,心思稍定,答道:“在,在,就在书房,未曾动过。”
晏世缘道:“好,那还请胡伯好生照看宇文,我这便去查访,寻找救他之法。”
胡伯连声道谢,送他离开。
离了卧房,晏世缘展开身法行至书房。
宇文正出事后,此地被两名家丁守在门口,不给任何人进出。
晏世缘亲至,两名家丁忙行礼开门退开。
晏世缘进入,只见书房一片狼藉,满目尽是大战痕迹,书卷遍地散落,不由暗暗皱眉,在满地书页中寻找刑检院卷宗。
他身法极快,不一会遍将散落在地的刑检院书卷全数搜集,略略一番心中已知大概。
原来,这几份卷宗所指皆是一个问题,便是今日坛中女弟子失踪事件,从七日前开始,已有五人不知所踪。
此事他先前也略有耳闻,但刑检院直属宇文正,他也信赖老友能力,便不曾过问。
循着卷宗日期,晏世缘找到今日送来的那本卷宗,也是令宇文正大发雷霆的那份卷宗,报告的乃是昨日又有一名女弟子失踪,刑检院请求加派人手搜查一事。
翻完卷宗,晏世缘陷入沉思之中:宇文大发雷霆无疑是因为案件仍在发生,案犯无法无天令他震怒,可他为什么要让胡伯去找薛梦颖?
是让自己弟子帮忙查案吗?
不对,薛梦颖入门时日尚短,武艺尚不及宇文魄,况且案犯目标便是这些女性生员,让她查案,无疑羊入虎口,宇文当不会如此安排。
那,若果是当诱饵呢?
稍加思量,晏世缘再度排除这种可能,宇文正天性护犊,对梦颖更是疼爱有加,人尽皆知,他万不会让女弟子去做诱饵。
那么梦颖既非案犯,又无力查案,又对案件无所助益,为何宇文在看完卷宗后会急忙让胡伯召她前来呢?
思绪百转不得解,晏世缘只得暂且放下之前推论,来到副坛主府对面的酒楼之中,寻求另一处线索。
酒楼老板一见坛主亲临,忙迎上躬身行礼,要引他上座。
晏世缘心思烦乱,草草拒了,问起话来:“老板,昨日宇文公子是否来过此处?”
老板忙答道:“回坛主的话,是,宇文公子昨日来了两次,小人记得很清楚。”
“两次?”晏世缘心中一凛“他两顿饭都在这吃?”
老板答道:“坛主说笑了,宇文公子并未在这吃饭,只是下午与李公子在这一起饮酒。”
“李公子?可是李辟北之子李经国?”晏世缘问道。
“不错,正是李经国李公子,坛主真是神机妙算。”酒店老板奉承道。
“又是李经国,莫非真如墨天痕所说?炎炎烈日,下午在酒楼饮酒,这是哪来的奇怪爱好?”
晏世缘心中起疑,继续问道:“他们昨日何时来,何时走,你与我细细说来。”
店主回忆了下,道:“李公子未时初便到,来时正是烈日当头,小人也纳闷他为何选在此时来小店,不一会宇文公子也来了,小的才知道他们是约了一起饮酒。二人饮到快到申时,宇文公子先行离去,李公子则仍在楼上。宇文公子回去不多时,那副坛主府的老管家便急急忙忙的出门,随后宇文公子也急急忙忙的来找李公子,一会便双双离去。大约申时三刻左右,便看见那大逆不道的孽徒墨天痕到了副坛主府,宇文公子也随后而至。没过多久,就看见那姓墨的小子持剑冲出,正遇上在门口的李公子。再来就看见是一场大战了,可惜了薛家小姐那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就被墨天痕那孽徒蒙蔽了呢?”
店主自说自话,啰嗦半天,晏世缘却是心中一沉:果然墨天痕已被人当做弑师逆徒,看来让他离开确是明智之选。
随后抓住要点沉思起来:宇文魄两次往返,究竟为了什么?
他与李经国在此间谈论了些什么?
胡伯是去寻薛梦颖,宇文魄却来寻李经国,按目前线索,李经国是在胡伯出发去寻薛梦颖之后再出酒楼,胡伯却半路与他遇上?
这是因为老人家脚程慢,还是因为李经国有意追赶?
仍有不解疑点,晏世缘又问店主道:“墨天痕与宇文魄,两人回副坛主府时间相距多久?李经国在门口遇上墨天痕,是恰好遇到,还是等待许久?”
店主明显不解坛主为何如此发问,但仍老老实实答道:“宇文公子是尾随墨天痕回来,说是同时也不为过,李公子回来的有点急,在门口站了会才遇上逃出的墨天痕。”
“是了!”
晏世缘心中一震,关节打开:“这二人分明是知道宇文让胡伯去寻梦颖,所以宇文魄急急回来找李经国,一人负责在门口假传消息,一人去拦截胡伯,胡伯并非因年老抽筋耽搁,而是有人刻意拖延他!李经国在门口并非偶遇,更加说明墨天痕推断无误!墨天痕啊墨天痕,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想通关窍,疑点仍存,晏世缘辞了老板,返回副坛主府寻到胡伯,问道:“胡伯,在出门前,可有遇上宇文魄?”
胡伯一拍额头,忙确认道:“是是,老奴出门前曾见少爷刚从外面返回。”
晏世缘心中一喜,忙追问道:“那他可曾与你说些什么?”
胡伯道:“少爷只是问老奴去哪而已。”
线索再度连上,应证墨天痕假设:宇文魄得知胡伯前去找薛梦颖,急忙通知李经国,二人一者假传消息诱墨天痕前来,一者拦住胡伯脚步。
只是他们为何要拖住胡伯脚步?
只为争取时间吗?
晏世缘不由暗暗心惊,若非他起初便观察墨天痕多日知他非案犯,这般嫁祸当真无懈可击,墨天痕当死无疑。
只是墨天痕在坛内时日不久,为何宇文魄要这样构陷于他?
李经国又是出自何种动机呢?
这蛊当真是他二人所下?
他们又是如何下蛊?
线索又断,晏世缘又问胡伯道:“宇文魄近日可有反常表现?”
胡伯细想了想,答道:“少爷近日看似闷闷不乐,但行为收敛很多,而且心性有所转变,这几日老爷在书房忙碌,都是少爷主动要求为他送饭呢。坛主,您该不会是怀疑少爷?”
晏世缘心中思索:闷闷不乐,却主动要求送饭?
若说以此排解郁闷,倒不如自己去饮酒。
但嘴上却忙否定道:“怎会,魄儿如此懂事,我也为宇文开心,怎会怀疑于他?只是,他为宇文送饭期间,可有事情发生?”
胡伯思索片刻,道:“第一天老爷和少爷不知为何,似乎吵了一架,之后便都很平静了。”
“哦?”
晏世缘疑问道:“他们吵架所为何事?”
胡伯答道:“老奴在门外,听得好像是少爷求老爷将薛家小姐许配与他,老爷不肯,反而将少爷训了一顿。坛主,你说,薛家小姐姿色虽比不上令千金,也是一时无两的绝美人儿,老爷为什么就是不允呢?现在想来,当是薛家小姐与墨天痕有染,所以老爷不愿让她入宇文家吗?”
宇文魄喜欢薛梦颖!?
想到墨、薛二人生死与共的情意,与那日宇文魄看着二人妒忌欲狂的眼神,晏世缘霍然开朗,也不理会胡伯的絮叨言语,接着道:“胡伯,你抽筋的是哪条退,可否让我看一眼?”
胡伯只得收了话头,挽起裤管让晏世缘查看,晏世缘一眼看去,只见在胡伯小腿肌腱处有个米粒大小的凹陷,运力在陷处一逼,竟从中挤出一只米粒大小的怪虫。
晏世缘手疾眼快,急忙捉住,却发现其虫爪僵硬,竟已死去多时。
这便是胡伯抽筋的原因了,晏世缘心道,也不多说,帮胡伯放下裤管道:“胡伯,我已有些眉目,先去别处查探,若有问题再来问你。”
辞了胡伯,晏世缘又唤来宇文家家丁,吩咐那人带他前往厨房。那家丁心中奇怪,却也没说什么,乖乖带路。
来到厨房,遣走家丁,晏世缘眼神一利,沿着厨房到书房道路在走廊边细细查探,似是在搜寻何物。
不一会,在廊边草丛中,一样事物便吸引了他的注意。
又是一路风行,晏世缘捏着死虫来到医馆,陈郎中正在配药,看见他手中的怪虫道:“断筋蛊?你在哪发现的?”
晏世缘答道:“胡伯腿上,当年我也中过这蛊,故而胡伯一描述,我就大概猜到了。”
陈郎中肃然道:“不错,断筋蛊极难独自存活,走出半丈未及人体便会死亡,即使进入人体,也活不过一刻,不过好处是培育简单,可以大量培养,战场上用于瘫痪对手行动有奇效。”
“所以这下下蛊之人也可确定了。”晏世缘笃定道:“陈大夫,凭这蛊尸,你可能查出些什么?”
“蛊虫明显不是一种,我没办法,不过既然找到下蛊人,或许可以抓住他问问。”
“没那么简单……”晏世缘摇头道:“下蛊之人并非坛外之人,没有证据贸然抓人,恐怕引起坛中恐慌。”
“坛主的意思是……坛中有内奸?”陈郎中不可置信道。
“怕是铁板钉钉了。”晏世缘说着,从怀中掏出两张方纸递与陈郎中,接着道:“这药包上的药粉,可能看出端倪?”
陈郎中接过一闻,面色突变,忙抬头问道:“坛主,这药粉你从哪得来?”
晏世缘欲言又止,无奈答道:“在副坛主府邸找到的。”
陈郎中并未看出晏世缘为难,大喜道:“副坛主中的是三蚀蛊,这便是三蚀蛊的药引,我知道该如何救副坛主了!”
“三蚀蛊?未曾听闻的蛊毒,陈大夫你曾见过?”晏世缘问道。
“不错,这三蚀蛊下蛊方式比较麻烦,却很适合暗杀。这药引虽然平日里会有一股药香,但一旦混入油水中便立刻无臭无味,让人难以发觉。人若服下药引,其蛊虫在三丈方圆内就能自动寻到目标,即刻发作,从而使人在三日内全身溃烂而死!而且,此蛊生存能力极强,可以依附人身存活三日以上,以便等待靠近药引,当真做到无声无息!坛主,幸得你发现的早,若是真拖延到七日后,副坛主即便被救醒恐怕也废去一身修为了。”
陈郎中心有余悸道。
晏世缘亦是心中庆幸,面露喜意,但转瞬又化为无奈,只得道:“我还有其他事待办,你速速配药救治宇文,不得耽搁。”
陈郎中连声应允,转到药柜前配药去了。
晏世缘则面露悲意,向副坛主府返程。
饭菜之中下入药引,就近日而来,只有宇文魄可以做到,而三丈之内,即刻发作,则证明蛊虫先前依附在墨天痕身上,当日与之有过接触的人,只有宇文魄与李经国!
案情已然浮出水面,晏世缘却心如沉石入海。
李经国已脱不开嫌疑,只是他为何会有南疆毒蛊?
又为何要暗害宇文正与墨天痕?
他父亲乃正气坛高层,这种情况,其父是否也参与其中,或是身为幕后主使?
宇文魄因妒生恨,针对墨天痕倒情有可原,但伙同他人致父亲于死地这种事情,是他真心所为吗?
宇文一向护犊,当他醒来得知真像,将会遭受何种打击!
不对!
下药引之人也可能是其他下人或是厨子,不能妄断是魄儿所为!
晏世缘心中仍存希望,飞速前往副坛主府邸。
来到宇文魄房间,他昏迷尚未醒来。
晏世缘不想惊动宇文魄,在他胸口昏睡穴点了两指,想暗中查探,不料第二指点下,指尖顶住一片硬物,晏世缘心头一惊,将那片硬物从宇文魄怀中摸出,瞬间面色大变!
片刻后,宇文魄悠悠转醒,却见眼前一道白衣身影肃然凝立,星目中略带黯然之色。
宇文魄一见那清逸俊朗却颇具威严的面庞,脑袋瞬间清醒,一个翻身跪倒在地行礼道:“参见坛主!”
晏世缘神色凝重,眼中似有化不去的悲意,轻声道:“免礼,起来吧。”
宇文魄仍是不肯起身,而是向晏世缘磕头,音带哭腔:“家父遭墨天痕奸计陷害,还请坛主为父亲报仇啊!”
晏世缘叹了一口气,扶起宇文魄道:“魄儿莫要悲伤,我来之前检查过宇文情况,他一息尚存,还有希望。”
听到父亲未死,宇文魄只觉脑袋嗡的一声,转瞬空白,呆呆看向晏世缘。
晏世缘面色不变,拍拍宇文魄肩膀道:“魄儿莫要担忧,我一定会救回宇文。你方才大战耗力甚多,好好休息吧。”
说罢便转身出门,留下房中独自发怔的宇文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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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天痕一路扶住薛梦颖向北而行,约莫走了一个半时辰,日头已半落西山方才走到北固领下。
天色渐暗,将眼前孤丘显的寂寞冷清。
墨天痕环视四周,并未见到有晏世缘口中的“接应之人”,不禁暗暗皱眉。
梦颖看出他的担忧,安慰道:“天痕哥哥别担心,没人接应,我们自己走便是。”
墨天痕摇头道:“我们两人仓促逃出,一无盘缠,二无衣物,接下来怕是寸步难行。”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纯澈清语带着三分娇俏与一丝淡淡媚音传来:“若要盘缠,尽管跟师姐开口便是。”
听闻此言,墨天痕心中一荡,不可置信的向声源处望去,只见山脚一块巨石后转出一道靓丽仙姿,着一身淡月青短衫,银花绫绣裤,背负布包与长剑,身段纤细高挑,窈窕淑立,面容如含苞牡丹,雅中藏媚,不是他时时挂念的晏饮霜,又会是谁!
“晏……晏师姐……”忽悉接应之人竟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墨天痕惊喜之下,顿时口吃起来。
晏饮霜却盈盈笑道:“怎么你每次见我都会傻上一会?”
遭到女神调侃,墨天痕更是手足无措,脸上泛红。这时却听梦颖开口道:“这位姐姐,你好漂亮啊!”
听闻夸赞,晏饮霜朝梦颖礼貌一笑,却听梦颖连珠炮般问道:“你也姓晏?你是坛主千金吗?坛主安排你来接应我们吗?”
晏饮霜拍拍背上布包,浅笑道:“不错。”随后对仍在发痴的墨天痕叫声道:“喂,小色鬼,你究竟要看到什么时候?”
其声微带嗔怪,姿态纯美,却带浑然天生的隐约媚意。
墨天痕勉力收敛心神,慌忙答道:“那个,天色将晚,不如我们暂且休息吧?”
晏饮霜见他六神无主的样子不由噗嗤一笑,娇颜灿若春桃:“好啊,你就在这荒山野岭休息吧,我与这位妹子到前面村落住宿去。”
墨天痕下意识道:“好。”直到两道靓丽身姿行走渐远才反应过来拔腿追上道:“……这……哎你们等一下!”
七站屯位于清洛城偏北二十里处,墨天痕三人寻了一户农家买了些吃的与衣物,换下身上污衣,二女爱洁,向住家借了桶各自洗澡去了,墨天痕则独自一人坐在床上,默默运转阴阳天启。
不多时,隔壁澡间便传来莺莺燕语,娇笑阵阵,水花声声,似是二女在打闹玩耍,引的墨天痕脑中不由自主浮现一场香艳的旖旎风光:氤氲雾气深处,两具青春娇嫩的鲜活肉体沐浴在木桶之中,一具腰身曼妙,丰臀浑圆,线条柔润而优雅,媚骨内敛,另一具则是白净雪腻,酥胸挺翘,身姿弹滑间跃动,可爱水灵。
念想上移,便是两张各具千秋的绝美容颜,一张花姿妍容,秀美如仙,倾城绝艳,风姿绰然,一张粉嫩圆润,机灵乖巧,娇俏纯澈,清丽无邪,皆是让人一眼再难忘怀的绝色红颜。
二女巧笑倩兮,不停挥舞藕臂将水泼向彼此,两道粉光致致的秀颜娇躯沾满水滴,更显通透清盈,风姿诱人。
墨天痕臆想到这里,阴脉真气竟开始不受控制的四处乱窜,下体男根亦渐渐抬头。
隔壁水声娇声仍未止歇,墨天痕脑中不断浮现二女赤身裸体在水中娇笑嬉闹的诱人画面,那四只上蹿下跳的紧致玉兔,粉光晃眼的桃尻蜜臀,纤细柔软的纤腰玉背,一幕一幕冲击着墨天痕脑海心神,使得他在下体贲张的同时,阴脉真气紊乱失常,自行向阳脉蜂涌激窜!
危机时刻,一声门响,惊醒迷失在乱欲糜光中即将走火入魔的墨天痕。
原来是农家的女主人购置了二女所需的衣物回来,招呼她们前来替换。
墨天痕只觉内息蹿腾不止,经脉膨胀欲裂,赶紧运转心法抚平阴脉真气。
约莫一刻左右,墨天痕终于重新梳理好体内真气,这时只听房门“吱呀”一响,替换好衣物的二女推门而入。
墨天痕抬头,只见二人发丝未干,海藻般疏疏落落的披在肩头,梦颖洗去一天尘土,粉嫩圆脸浮出苹果般的可爱红晕,清爽干净,白皙透亮,晏饮霜则若出水清芙蓉,天然去雕饰,媚的点到即止,却美的不可方物!
墨天痕看的心中一荡,暗自庆幸道:洗澡时只听声音就让我心神不宁,幸好此刻不在练功,不然看见真人,我非经脉爆裂而亡不可。
梦颖走近前,瞪着灵动大眼奇道:“天痕哥哥,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苍白又满头大汗的。”
晏饮霜眼力不差,一眼看出端倪,严肃道:“小色鬼,你是走火入魔了吗?”
墨天痕呼出一口浊气故作平静道:“无妨,真元运行出了点岔子,已疏导完毕了,不碍事了。”
晏饮霜秀眉微蹙道:“真元运行出错岂是儿戏?你且转过身,让我为你渡些真气调理调理。”
一旁梦颖也扶住墨天痕肩膀,担忧道:“天痕哥哥,你坐好,梦颖也给你渡一些真气。”
墨天痕轻轻拨开梦颖素手,微笑道:“早已习惯了,这是我练功的必要过程,不必担心。”
晏饮霜似是想到什么,问道:“小色鬼,难怪你内力进步如此神速,是不是练了什么禁忌的内功,走了捷径?”
墨天痕不想透露南宫离恨与阴阳天启的秘密,半遮半掩解释道:“我二十经脉天生闭锁,真气运行不畅,但所幸比常人多生一脉,才可运转内力。此脉与正常经脉相连却不相通,所以每次试图打通原本经脉时总会引起真气逆流反窜。”
听到这里,梦颖“啊”的一声捂住小嘴,惊呼道:“那还了得,天痕哥哥你别乱动,我马上来帮你梳理真气。”
墨天痕柔柔看她一眼,温言道:“不必,我修炼功法自有对应口诀,并无性命之虞,只是每次练功都比较痛苦罢了。”
晏饮霜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道:“所以你内力每次增长,也同时在不断承受真气逆行之苦?”
墨天痕肃然道:“不错,不过承受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晏饮霜美目凝视着眼前半熟的俊俏少年,心中不由生起一丝敬意,墨天痕察觉女神赞许目光,亦是心中愉悦。
二人目光相对,各带钦慕。却见梦颖挽住晏饮霜藕臂撒娇道:“晏姐姐,天痕哥哥没事,我们睡觉去吧?”
晏饮霜怜爱的看了一眼撒娇的可爱少女,又回望墨天痕一眼,道:“天色不早,我们明天还要赶路,你也早点休息吧。”
墨天痕点头,目送两道清丽身姿手挽手走进隔壁房间,复又闭目调息,再度运使阴阳天启,冲击阳脉关锁。
另一间房内,二女共眠一床,正轻声说着私密话语,不时有咯咯娇笑传出,二女虽是今日初见,此刻却已打成一片,情同姐妹一般。
梦颖轻抚着晏饮霜绝美面庞,在黑暗中亦能从轮廓中感受惊艳之美,瓷白肌肤在夜色中仍隐约有影,手感滑腻舒畅的让她爱不释手。
晏饮霜亦抚上梦颖弹性十足的娇润面颊,圆圆的嫩滑脸蛋亦让她不忍撤手,心中不由对比起自己母亲的肌肤。
东方晨妍虽然三十有六,但保养得当,又与丈夫鱼水相谐,肌肤仍保持着二八少女般的紧致光滑,虽不及梦颖娇嫩,却能散发出诱人的妩媚风情,走在街上,不少人都把她母女二人当成姐妹。
“梦颖,你与小……墨天痕,是怎样相识的?”
晏饮霜路上已问过他们出走缘由,此刻的问题全数指向墨天痕。
天然呆的梦颖亦丝毫没有吃醋的觉悟与危机感,把她与墨天痕相识、相伴的过往一一向晏饮霜道出,讲到甜蜜之处,脸颊不由开始泛红。
晏饮霜感受到嫩颊上的微微热度,知她情动羞涩,也不说破,只细细聆听。
当听到墨天痕满门被灭,一心报仇,又借梦颖之口得知当日墨家惨状之时,心中对墨天痕又多了一丝怜悯,一个少年,天地在一夜之间崩塌,为复仇抛下一切拼命练武,在自幼受铁血军风熏陶下的晏饮霜心中,这是极具男子气概的事情,她对墨天痕的印象,也从初始的“知进退、忍小辱、掌分寸”进而转变成“忍苦不言,独力背负悲痛而前行。”
梦颖白日消耗颇多,说着说着就迷糊糊睡去,秀气瑶鼻不时皱起哼出一声轻轻的呼噜,娇憨可人。
晏饮霜听着她若有若无的细细鼾声却迟迟无法入眠,想到之后的江湖旅途,心头憧憬下却有一丝担忧,几分顾虑,然而更多的,是对全新人生即将到来的期待与兴奋,直到月上中天,这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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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正气坛内阁一处满是大宅的街区中,一道黑影极速穿梭于房顶之上,轻功之高,踏瓦无声。
不一会,黑影来到一座大宅屋顶停住,轻轻掀起瓦片一角,向屋中看去。
虽是夜中,此屋仍是灯火未熄,一名五旬儒生沉稳端坐,似是等待来人,不一会,一名年少儒者华衣锦簇,神情飞扬,走进屋中向中年儒生请安,随后在其身边坐下,二人开始交谈起来。
这二人,年少者正是阴谋儒者李经国,而端坐者,正是其亲生父亲,正气坛生员主管之一:李辟北!
李经国开口道:“父亲,这次墨天痕被人侥幸救走打乱了我全盘计划,我们是否要商议下对应之策?”
李辟北反问道:“晏世缘现在何处?”
李经国答道:“我们无可信之人,无法监视他下落,不过想必没有露出破绽。”
李辟北道:“今天那场大风,八九便是出自晏世缘手笔,他多半已有戒心,不得不防。”
李经国点头应承,又道:“宇文正已中三蚀蛊,三日内必亡,王可有新任务派下?”
李辟北听到宇文正“必亡”时,眼中闪过一丝伤悲,但随后摆手道:“莫急,宇文正之事对正气坛非同小可,若有连续动作引起注意,反而会葬送我们数十年来的忍辱负重。”
李经国急道:“晏世缘正在亲身彻查此事,宇文魄那小子智商堪忧,我怕迟早露出破绽,若让他追查到我们,恐怕对王的全盘计划不利。”
李辟北淡淡道:“我在正气坛扎根数十年,只要不被抓住证据,谁敢怀疑到我?又有谁能信我们是南疆颢天王植入正气坛的暗桩?”
听到这里,屋顶黑衣人目光一凛,怒拳紧握,似要出手,但纠结一会,又放松身形,继续听了下去。
只听李辟北又道:“以防万一,我们之前豢养的蛊种,今夜就要全部销毁,无凭无据,我们便无所畏惧。”
李经国起身道:“是,孩儿这就去办。”
随后便出门七拐八绕,来到一处上锁拆房中,见四下无人,才小心打开锈锁,移开房中木柴堆,脚踏其下砖石,墙上陡然现出一道暗门。
李经国再度向门口一望,确认没人跟来,这才走进暗门,却未发现柴房横梁之上,一双锐利黑瞳正注目于他。
黑衣人从房梁跳下,竟未发出丝毫声响。
他悄悄跟在李经国身后,穿过长长甬道,来到一处密室之中,室内摆满瓶瓶罐罐,虫鸣嘶响,阴暗可怖。
李经国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正要打开,忽感背后一阵风鸣,未及转身,人已被制住!
李经国惊慌之下,刚要大声呼喊,却听背后之人道:“你若老老实实配合,我可留你父子二人性命!”
其声温润如玉,竟是正气坛之主,傲笑风间晏世缘!
晏世缘一招制住李经国,未作停留,当即押着他走出密室,一路来到刚才房间,破门而入!
李辟北正在饮茶,听到门响,头也不抬,悠闲问道:“都处理完了?”
半晌无声,李辟北惊觉不对,猛然抬头,看见押着李经国的晏世缘,瞬间吓的魂飞魄散!“坛……坛主!你怎会在此?”
晏世缘面带哀意,神色凝重道:“老李,我虽深夜到访,但为何你如此惊惧?”
李辟北勉强镇定心神答道:“坛主来的太过突然,辟北未曾想到,固然吃了一惊。”
晏世缘深沉道:“老李,你我也算共事多年,我今天来意,想必你也清楚,乖乖招供你们父子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和颢天王的全盘计划吧,我不想动武,更不想伤你。”
心知已然暴露,李辟北面色阴沉,冷冷看向晏世缘道:“你是怎么得知的。”
“你儿子太笨,宇文魄太傻,墨天痕睿智,以及,我轻功太好。”
“也就是说,我的计划在你眼中破绽百出咯?”
“若非墨天痕给出思路,我又亲耳听见你们谈话,亲眼见证藏蛊密室,恐怕我也还蒙在鼓里。”
“墨天痕……”父子二人同时咬牙暗恨起这变数,原本只是想利用他与宇文魄的矛盾做文章,顺便找一个替死鬼,不想现在反成他们最大破绽!
李辟北心知再恨无益,则脚尖微移,掌力暗运,准备放手一搏!
晏世缘一眼看穿李辟北举动,悲哀道:“老李,在我面前想逃走,只怕你不够快。”
李辟北面容突转狰狞,举掌攻向李经国道:“不需要快,只需要你死!”
眼见李辟北竟持招攻向自己儿子,晏世缘心中也是一惊,身法快步腾挪,带着李经国闪开李辟北利掌。李辟北趁势博得前路,发足奔出!
“休走!”晏世缘点住李经国穴道,拔足欲追,突感小腿一麻,不由自主的软倒在地!
“断筋蛊!”
晏世缘掀开裤管,看见小腿上的虫眼,一指点上,暗劲透体,将蛊虫震死,随后衣袂翻飞,人驾疾风!
为夺生路,李辟北提全身真气于双腿,以最快速度奔向正气坛外,行至半途,忽感身后风声大作,晏世缘随风追至,一转眼已拦在他身前!
前路被阻,李辟北却似早有准备,挥手一弹,两只小虫飞向晏世缘!
晏世缘冷笑一声,原地旋起龙卷风团,旋转间,蛊虫早已被吹飞,不知所踪!
后招被破,李辟北心知武功上难胜晏世缘,不由颓然倒地,面色委顿道:“你赢了”
昔日老友竟是潜伏多年的间谍,此刻在自己面前束手待擒,晏世缘难有胜利喜悦,心情复杂的走向李辟北,点住他要穴,道:“老李,我不会亏待你们父子的,这是作为坛主仅能给出的承诺了。”
李辟北心中亦是复杂,他虽十几岁被南疆颢天王送入正气坛作间谍,还把自己儿子一手培养成终于南疆的间谍,但在正气坛生活数十载,在此成家立业,又有众多好友,心中亦对正气坛深有感情,他一生忠于故土,最后,却在敌国有了家的感觉,如此煎熬,唯有自知。
如今自己败露,父子双双被擒,虽然任务失败,愧对故土,可,终也不用在内心煎熬中度日了吧?
将李辟北父子送往刑检院,已是接近子时,晏世缘将二人交给院中看守,长舒一口气,准备返家,心中满是东方晨妍柔媚似水,温雅丰盈的俏丽身影。
就在这是,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跌跌撞撞跑进刑检院中,一见晏世缘,就像见着救星一般,上气不接下气喊道:“老……老爷!可找……找到你了!”
说完便一头撞进晏世缘怀里。
晏世缘认得是自己小厮,忙扶住他问道:“发生何事?如此慌慌张张?”那小厮狂喘着答道:“夫……夫人,不见了!”
一瞬间,晏世缘脑海中闪过近来连发的女弟子失踪事件,心头狂颤不止!
之前失踪的皆是妙龄少女,这次却是已为人妇的东方晨妍逢此劫难!
这是不同的两件事情,还是同一人所为?
一时间,晏世缘心乱如麻:妍儿失踪,是有人故意针对于我,还是另有原因?
不行,关心则乱,我得冷静!
晏世缘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问那小厮道:“夫人是如何失踪的?”
那小厮气息稍顺,答道:“小的也不知道,只是管家让我们在坛中寻找老爷,小的运气好,现在这碰见老爷您了。”
晏世缘听罢再难忍耐,行若疾风,大步流星赶回住所,来到主卧前,只见房门大开,屋中摆设一片狼藉,方桌歪斜,圆凳滚地,床榻倾斜,梳妆台也倒下,台上物品纷纷散落于地。
一旁丫鬟见是他到来,赶忙迎上。
晏世缘努力平复心情,问她们道:“夫人失踪时的情形,你且细细与我说来!”
那丫鬟答道:“老爷你今晚一直未归,夫人便一直在房中挑灯相候。但方才我经过院外时听道屋内有响动,便进来瞧了一眼,结果就发现夫人不见了!”
东方晨妍显然是被人掳走,晏世缘心知丫鬟也不能知道更多,便让她回去,耐住性子查看起屋中的打斗痕迹,心中不断作出推测:从丫鬟听到声响进来已不见人影,来人武功想必比妍儿高出甚多,二人动手不过片刻。
沿着打斗痕迹,晏世缘心中浮现出当时情景:东方晨妍正坐在桌边等他归来,此时房门推开,东方晨妍见来者并非相公,激动起身,圆凳被掀翻在地,方桌也被推的歪斜。
随后二人交手,东方晨妍不敌,节节后退至床边,来人一记低踢正中床脚,使的卧榻倾斜歪倒,东方晨妍顺势闪到梳妆台旁……
等等!
晏世缘突觉不妥,就打斗路线来看,床榻到梳妆台乃是对角,打斗时若如此跑动,可谓愚蠢之极,东方晨妍虽武功平平却非傻瓜,但若非刻意为之,绝不会作此选择!
“梳妆台!”
抓住关键,晏世缘赶忙在一地女儿家用品中翻找起来,东方晨妍拼命靠近这里,一定尤其考虑!
然而所有物品翻过,晏世缘并未发现有异之处。
“难道真是来人武功太高,所以慌不择路吗?”
晏世缘带着满怀不安,颓然坐倒。
就在他心中满是沮丧之际,一道细微光亮从门口传来,在他眼角一晃而过,晏世缘一惊,猛然起身,来到门口,借着月光搜寻,终于在地上发现一小方金色箔片!
“这……”晏世缘恍然,又回头检查一遍梳妆台物件,终于发现端倪!
东方晨妍拼命靠近这里,并非为了留下线索,而是带走线索!
梳妆台众多瓶罐中,唯独缺了一盒东方晨妍最喜爱的,用金箔制成的花黄!
发觉夫人留下线索,晏世缘不再迟疑,身形驾风遁上房顶,借着月光,只见从自家宅院开始,点点微光,一路向西!
与此同时,正气坛外,东方晨妍被一名蒙面人抗在肩上,带到一处小屋之中。
刚刚靠近,便能听到屋中似有女子淫声浪语,待到蒙面人开门,一股精水爱液混合的淫糜味道扑面而来,熏的东方晨妍一阵头晕。
蒙面人虽擒住东方晨妍,但见她武功低微,并未点她穴道,故而此时她能自由移动。
东方晨妍眼见房门大开,正欲逃出,忽想到蒙面人武功,便放弃逃离念头,转过身来,想探知他们擒拿自己究竟想做什么。
这一转头,即使是东方晨妍这尝尽雨露的人妻熟妇,亦被屋中的淫乱光景羞臊的满面通红。
只见破旧屋中点起烛灯数盏,照亮大床上赤裸交欢的三男五女,其中两女横陈于内,肉体交叠,秘处双洞皆是狼藉一片,流出汩汩白浊的浓稠阳精,表情似爽含媚,酥胸起伏间浪语梦呓,显然是刚受雨露,难承挞伐而昏迷。
大床正中,两名高大男子正夹住一名少女的青春预玉体,胯下狰狞阳物一进一出,充满节奏的塞满少女下体两处肉洞,棒身带血,显然是刚将其破身不久,那少女被两名壮汉夹在当中以一敌二,却在浪叫不止,表情迷离,任由两名丑恶大汉反复奸淫她初破的娇嫩身子。
而在距离东方晨妍最近的床沿,一名俊俏到即使是见惯“清洛第一美男子”的她也几乎一眼就芳心失守的邪异男子赤裸的坐在床边,露出精悍健美又不失匀称的强壮身躯,八寸长短,三指粗细,与少女手臂大小相若的巨物朝天耸立,狰狞可怖,而在这男子身前,两名下身还流着白浊淫液的青春少女赤身裸体,痴态毕露,争相递上香舌,上下来回舔弄这根巨阳,将棱角分明,大如婴拳的伞冠和青筋贲张的棒身舔的水光涔涔,浑然发亮,已然是被这粗壮巨龙彻底征服!
随着门响,那俊俏的邪异男子看向惊的说不出话来的东方晨妍,嘴角一勾,露出一道魅惑迷人的邪笑道:“倒是发现极品了,蜻魅,这次你费功夫了。”
听闻这人言语,正在合力奸淫少女的两名壮汉也转头看向东方晨妍,眼中闪过惊艳与贪婪淫邪的欲望之火。
这伙人,正是蒙面人少主一行,而坐在床边之人,正是少主呼延逆心!
蜻魅锁上门,转身把东方晨妍推到呼延逆心身前道:“本来是打算擒拿她那被称为‘清洛第一美女’的女儿,不想她女儿竟不在家中,我便抓她来此了。此女武功比之前五女还要好些,虽非处子,亦可利于少主双修。”
“双修!五名女子!”
听到这番对话,东方晨妍幡然醒悟,这伙人,便是之前令正气坛女弟子失踪的元凶!
而他们掳掠女弟子是为了练那下九流的淫邪功法!
这伙人如此胆大,竟敢在正气坛中做如此淫邪之事!
就在东方晨妍心思慌乱间,呼延逆心站起身来,挺着巨物走到她身前,捏住她俏若天成的小巧下巴,仔细的端详着眼前这张婉约柔和、风情独树的成熟面庞,咧开薄唇淫笑道:“比那陆玄音还要美上几分,就算不用来练功,肏一肏也是极好。”
东方晨妍听他言语轻浮挑逗,心中羞愤难当,刚要开口,却被男子一口吻住水润的性感翘唇,唔唔不得发声,同时胯下巨物隔着裙裾紧紧顶在柔弱美妇的私密幽处!
一旁蜻魅见状,知道少主准备享用这难得的极品美女,于是打晕并带走正在少主胯下主动求欢的两名少女,好让他“专心致志”。
娇唇初次被丈夫以外的人亲吻,东方晨妍顿时乱了方寸,伸出素手不停推搡少主胸膛,臻首摇晃,欲逃离少主强吻,可呼延逆心哪里容的她反抗,只见他伸出一只强壮手臂环住坛主夫人柔弱浑圆的细削香肩将她按在怀中,一手攀住人妻美妇白皙修长的后颈让她无法挣脱自己的强吻,随后舌头仿佛带着一丝魔性侵入这良家少妇湿濡的口腔中攫住那精致丁香,大肆挑逗缠吸,品味那绝妙的甜美香滑。
呼延逆心吻了许久,饱尝坛主夫人水嫩唇瓣的柔润触感,同时又伸出手来,隔着衣物抚上那高挺饱满的乳球,赞叹道:“比那陆玄音还要大上许多,这才是少妇该有的尺寸。”
东方晨妍被他吻的她芳心大乱,心知挣扎已然无用,只企盼丈夫快些发现自己留下的线索,然后救她脱离这淫地魔窟!
呼延逆心自然不知道她心中盘算,见她红晕满面的羞愤模样,心中大快,一双魔抓已扯开她衣襟系带,将那件碧桂斜襟袄褪下她的圆润肩头。
东方晨妍内中衬的是一件雪白云绸,衣襟开的极低,露出大片雪白温香的乳肉,这样穿着原本是为等晏世缘回来后两人再赴巫山时增添情趣,此刻却便宜了眼前的邪美淫魔,让他饱览春光。
呼延逆心隔着一层薄薄绸衣在东方晨妍一双玉兔上大肆抚摸,尽情揉捏着这少妇酥胸的绵软乳球,手法细腻高超,不一会竟将这熟妇爱抚的娇喘起来!
少主见东方晨妍呼吸渐促,心知这尤物已在向情欲的泥潭中沦陷,于是双手便向衣内滑去,轻柔摩挲抚弄那对高耸雪乳。
原本隔着衣物的挑逗突然变成肌肤相接,东方晨妍本能的抗拒起这伸入衣内的魔爪,怎奈何人柔力微,只能任人摆弄。
少主一双大手逐渐加力,挑逗捻动着酥胸峰顶的两朵挺翘红梅,狂野的占有那一手难握的滑腻乳脂,玩捏的东方晨妍娇躯渐酥,一声甜美娇吟不由自主的从樱唇中传出!
惊觉自己愉悦难忍,坛主娇妻又羞又愤,心中对晏世缘满是愧疚!
然而少主却不只满足于这一声压抑的呻吟,只见他伸入东方晨妍衣襟中的双手突然外撑,从中将她上身绸衣向两侧粗野扒开,一对柔滑玉软,丰盈娇挺的硕大雪峰弹跳而出,暴露在空气当中,性感乳波颤抖出诱人肉浪!
终于得见这对山峰的真容,少主只觉眼中炫光一片,道:“夫人这对大奶不但份量惊人,形状也是挺拔圆润,当真是个极品,引诱的我更想一亲芳泽,与夫人共享鱼水之欢了。”
东方晨妍听了不由气结,娇音含怒:“你莫要血口喷人,明明你是想奸淫我,怎么就变成我在引诱你了!”
美人嗔怒,杏眼圆瞪,面红耳赤,却是酥胸敞露,起伏微颤,这淫糜中的良家风情更让呼延逆心觉的别具风韵,想到这极品尤物经受自己调情手法爱抚多时仍有意反抗,不肯乖乖就范奉上肉体任他大快朵颐,更激起心中征服此女的强烈欲望!
当下也不反驳,只是淫笑着褪干净残余在东方晨妍上身的衣物,将她的粉光玉背也裸呈在空气当中,然后一手箍住她的丰柔腰肢,一手肆无忌惮的疯狂揉捏她暴露在外的高耸雪乳,将它们玩弄成各种淫糜的形状,同时那邪异薄唇再度复上坛主夫人的水嫩娇唇,舌头侵入其口挑逗着那令人迷醉的香舌。
芳唇再度被丈夫以外的人占有,东方晨妍羞恨难当,却只能闭起美眸含泪承受,黑长睫毛轻颤,掩住了秋水双瞳,却掩不住逐渐开始发酵的春情!
感觉到东方晨妍娇躯渐趋火热,少主又转移攻势,将抚弄她雪峰的罪恶之手向下探去!
东方晨妍只觉股间微热,那片最私密圣洁的妙处便被丈夫以外的脏手占据!
她不能的想夹紧双腿反抗这淫邪的入侵,却发现少主手掌强而有力的撑在她两腿之间,让她连夹紧双腿都做不到!
呼延逆心见东方晨妍还不放弃反抗,邪邪一笑,展开令她难以招架的高超技巧!
他的手指时而轻轻来回抚弄起她秘处的娇唇花瓣,时而将指节捅入那微泛水渍的花穴径口左右拨弄,口中还不停的说出羞辱般的调情话语。
东方晨妍被他的奇淫手法挑弄的又羞又臊,情难自制,赤裸着上身娇滴滴的在这邪魅男子怀中不停扭动,娇喘渐促,一直极力被自己压制的春情竟有勃发而出之像!
若非她一直怀着“相公一定会来救我”的信念,并极力抗拒着眼前这俊美到让她生怖的邪异男子,恐怕早已被体内的春潮推动的呻吟不止,婉转求欢!
随着少主上下双手齐攻,东方晨妍的绝色娇颜上已是晕红如火,芳靥含春,在少主不断加强的攻势下,她那双柔荑素手也慢慢不再推拒眼前这个用淫言浪语恣意轻薄她的陌生男子。
感觉到自己爱抚初露成效,呼延逆心暂时抽出手来,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具绝色的成熟胴体被自己挑起荡漾春情的妩媚模样,露出一道得意的邪笑,亮出刚才在她私处肆虐的手掌,半挑逗半嘲讽道:“夫人,水量不少啊!”
东方晨妍被少主用高超手法挑弄的春心飘然,面色绯红,胯下早就阵阵颤栗,湿濡一片,此刻看见邪魅男子脸上那自得的笑意与沾满湿滑淫液的手掌,心中竟一瞬间泛过迷离,忘却这人是想要淫辱自己的奸邪之人,默默想道:“他长的……真好看,比世缘还……”
芳心即将背叛的转变未完,少主便再下一剂猛药,性感薄唇再度凑近娇美人妻微张的媚惑红唇!
东方晨妍芳心迷乱间只觉浑身发软,竟不由自主的向这邪恶淫贼递上水润芳唇,并主动伸出丁香小舌,与少主舌头缠卷、追逐,将自己的甜美香津渡到少主口中,又将少主的唾液吸回咽下!
这一番唇舌交缠,口舌交锋让东方晨妍几乎陷入情欲泥潭,浑身愈发酥软敏感,不自觉的享受起快速攀升的愉悦快感,心中的痛苦羞愤被肉体的欢愉一层层地击破、撕开,逐渐踏入少主为她挖好的淫悦深渊,即将心悦诚服的任他支配摆布!
两人就这样如情人般热切激烈的站立狂吻,交换着彼此唾液,东方晨妍的上身赤裸的娇躯被少主紧紧揽在怀中,高挺丰乳紧紧熨帖着淫邪之人的健壮胸膛,将乳脂压成淫糜的雪饼,乳峰上的两粒嫣红也翘然挺立,不停的被男子胸肌摩挲挤压,为她带来更强的快感刺激。
少主一双魔手仍不停的拂过坛主夫人的玉背粉臀,以及从身侧溢出的沃雪般的绵软乳肉,进一步挑逗、开发这成熟媚妇的情欲,好让她更快的身心惧失,奉上娇躯!
不一会,东方晨妍已已觉得双腿发软,浑身发烫,